2010年12月17日 星期五

廣告評論(三)

這則廣告是adidas向大眾推銷其於冬季推出的羽絨系列,屬於產品或服務廣告的類別。整個廣告版面用了白色、紅色為主調,加上以女明星作為廣告的模特兒,穿上adidas的粉紅色羽絨,有效地吸引女消費者的留覽。

這則廣吿不論在畫面設計或標語方面,皆具備三個條件:搶眼、生動、簡明。首先,以上也有提及到整個廣告以白色和紅色為主調,令讀者一看便聯想到冬天和聖誕節,達到搶眼的效果。其次,背景是一片正在下雪的戶外景象,而女模特兒就穿著鮮豔奪目的粉紅色羽絨在雪地上跳動,畫面生動活潑。由此觀之,廣告是想突出其產品能有效地保暖和奪目的設計,吸引女性的注目。

而這則廣告的標語「Be Faster 冬 令我 更愛動」雖然只運用了短短幾句,但卻內裡已經含有不同的意思。冬天一向給人的感覺總是賴洋洋的,對於女性來說更加是希望能待在家中,喝一杯熱騰騰的巧克力。但adidas這個廣告卻一反傳統,利用標語告訴讀者應到戶外,不要只留在家中。這個廣告語不但告訴讀者adidas的羽絨非常保暖外,還表示很明白女性在冬天時怕冷,需要一件既能保暖又有時尚設計的一件羽絨。

在結構上,廣吿標題「Be Faster 冬 令我 更愛動」用了較大的字體,因此能引起讀者注意。正文以列點式介紹了產品的名稱和價錢,讓讀者一目了然。其他系列的產品於正文略為交代,讓閱畢廣吿後有興趣購買者可於市場辨別,以達到廣告的目的。

「Be Faster 冬 令我 更愛動」這個廣告用以理智式的游說去推銷產品。利用女性注重產品功效與外貌並重的心理特性,用簡短並實際的字句說服讀者,促使讀者購買食品。又以一片雪景作背景,表示無論去任何地方、國家旅行穿著它都能達到保暖和時尚的效果,引起讀者思考,達到游說的目的。

總括而言,這則廣吿成功地以搶眼、生動的畫面引起別人的注意,然後對廣吿的所推銷的產品產生興趣,透過廣吿的游說,引起讀者的消費慾望,最後更會被廣吿勸服,然後作出行動,購買產品。

2010年12月12日 星期日

廣告評論(二)

這是一則從雜誌上選取的平面廣告 ——「IN CONTROL EOS 60D」。在畫面設計方面,以藍色和紅色作為對比顏色,能首先達到「搶眼」的效果,吸引讀者。而根據「AIDA」的原則,此廣告已做到能引起別人的注意 (Attention) 的第一步,提起讀者繼續看的興趣。

廣告所推銷的單鏡反光相機清楚明確地展示在版面的中間,主題清晰。廣告引起讀者注意後,讀者會細閱廣告的正文,以求獲得更多資料。「角度‧光暗‧對焦  秒間操控」內容行文言簡意賅,用了適中的字型、最少的文字和符號,表達出多面明確的信息。文字突顯產品的強項、特點,配合顧客不斷提高要求的需要,同時留下深刻的印象。另外,亦做到了令讀者對廣告的構圖、內容、意念等產生興趣 (Interest) 這個原則。

廣告中的畫面是一幅由EOS 60D所拍下的照片,不但突出了產品的功能,亦能使廣告的色彩更加鮮明,刺激讀者消費慾望 (Desire),成功達到廣告的宣傳效果。

「IN CONTROL EOS 60D」這個廣告用以理智式的游說去推銷產品。於廣告中,概括地介紹了相機可隨意扭動屏幕之功能和特點,對此產品有興趣的讀者,會嘗試蒐集產品資料。最後更會被廣告勸服,作出行動 (Action),購買產品。

總括而言,這則廣吿成功地以搶眼、印象深刻的畫面引起別人的注意,然後對廣吿的所推銷的產品產生興趣,透過廣吿的游說,引起讀者的消費慾望,最後更會被廣吿勸服,然後作出行動,購買產品。

2010年12月6日 星期一

初冬的景象

十二月。

每年這個時候總是會小病一場,而最近那些鼻水噴嚏又提醒了我,原來已經踏入冬季。縱然溫度尚徘徊於深秋時的狀態,但因身理上的反應,還是會為自己披上一件薄薄的毛線衣、沖一杯熱騰騰的巧克力,然後說服自己︰冬天已經來了。

窗外景色晨昏隱晦,理應是萬物唯靜的時刻,但街上依然是一片人頭攢動,步履匆忙的景象。看來於這個城市生活,四季的轉換對人們來說都沒有甚麼意義,天氣冷了,那就穿多一件吧,然後繼續穿梭於人堆之中。一陣冷風拂來,我彷彿聽見在鬧市中傳來樹葉簌簌的聲音,這我才留意到街上大大小小的樹,已變得一絲不掛。

友人提議到外用餐,雖然天氣不至於冷得要穿著得那麼「隆重」,但為了催眠自己「現在已是冬天了」,我還是圍上圍巾,出了門。初冬的街道,比以往昏暗,街燈也彷彿比夏天時黯淡,車輛駛得很慢,人們雖並肩而行,但怎麼都好像無言以對的,一切一切都被空濛濛的黑夜籠罩住,無一幸免。

「不好意思啊!我忽然有事不能來。」電話聽筒的另一邊傳來的這一句,我不覺得怎樣唐突,只是煩惱著獨個兒可以往哪裡去。漫無目的地四處盪,但其實我知道自己潛意識是跟隨著海風的氣味走,不久,我走到了一灣海旁。我坐在長凳上,眺望海面,在想,倘若不是友人爽約也不會有機會在這裡好好享受一下清涼的海風。然而,生活在這個繁囂的都市,若要抽點時間來海邊吹吹海風,對很多人來說,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

冬天,意味著一年快將過去,新一年的來臨。

望著一片無邊無際的夜空,感到無比的空洞。人生,多麼漫長的道路。我還在走著,大家都走著,向總站徐徐的前進。彼此擦肩而過,不曾留下甚麼,偶爾,也會遇到願意和自己並肩行走的人,但終究還是會有離去的時候。四季的景象,也許欣欣向榮,也許寂寥冷清。我們不能隨心所欲地改去景象,惟有改變自己的心態,起碼可以享受那短暫的安寧、滿足。

秋天是一個傷感落寞的季節,但我們卻仍會期待著,帶著微笑依依不捨地仰望著這個季節走向盡頭,然後又迎接初冬的來臨。初冬與深秋的景象,說一樣又不是完全一模一樣,說不同但又說不出有甚麼不同。海風又再次拂面,慢慢地,我像一個從昏迷中逐漸甦醒過來的人,我一點一點的明白到,只要你覺得那是甚麼,那便是甚麼。無論是做任何事,只要順應著自己的心意去做,不論結果如何,你還是會覺得,是值得的。因此,你會得到一些額外和意想不到的經歷、想法。

明月當空,原本也和我一樣在這裡吹吹海風的人,都已經離開了。我也開始感覺到一點睡意,看看手錶,畢直的站起來,伸伸懶腰,悠然地離開。電話在此時響起,「喂!我現在有空了,吃糖水好嗎﹖」。

2010年12月4日 星期六

廣告評論

廣告: Lip Pure 全新天然植物潤唇系列


以白色作背景,一支白色帶點淡黃的潤唇膏佔二分之一版面,放於正下方。正上方是一個滲出一些純天然蜂蜜的蜂巢,橙黃色的蜂蜜突顯出柔潤的質感。在潤唇膏後有一朵白中帶黃的雞蛋花作配襯。在平面廣告的左方,除了廣告名外,還有這個系列的其他產品。正下方則列有這個產品的功效和成份。

廣告以白色作背景,給人一種純潔的感覺,因此能突顯它全天然的賣點。潤唇膏的表面反光,給人一種滋潤嘴唇的感覺,加上廣告上方有一個純天然蜂巢,滿瀉和那一滴將要滴落潤唇膏上的蜂蠟,彷佛告訴消費者這支潤唇膏的形成是源於天然的蜂蠟。用一些植物作背景的配搭,給人感覺上比傳統唇膏更健康,更持久滋潤。下方對於產品成份的講解,可以令消費者對此產品作更深入的了解、認知。當我第一眼望見這篇廣告,吸引我的是以白色和很甜蜜的黃色作為主調,所以這產品的銷售目標是以女性為主,因此用白色和黃色結合而成的淡雅,不但能突然它「全新天然植物」的主題,更能吸引女性消費者購買。

整個廣告不需要太大改動,但如果要廣告版面更加吸引,可在潤唇膏旁邊一個淡淡的嘴唇印,代表著用後的效果。除此之外,廣告也有提及修護能長達八小時,建議可將八小時的「8」字型再放大一點,以突顯它的功效可長達八小時的賣點。

2010年12月2日 星期四

談失敗。


 人生像一片遼闊碧藍的天空。


有時候和風細雨,微風拂面;有時風雨交加,暴雨傾盆;有時豔陽高照,風和日麗。大部分人都希望每天也是晴天,亦希望能避過陰天,結果當然是避不過,亦不懂得怎樣去解決問題。

我們在現實生活中,會因為失敗而感到痛苦,正是因為我們無法認識事物的本質,無法恆久保持心境的平靜。「失敗」是一條鑰匙,它開啟我們內心的思考,教導我們認識事物的真相,領悟心中的真實感受,使我們不會因現實的寒冷、人生的煩惱,而遺忘自我。

失敗是一面鏡子,一面清明無比的鏡子,不論是最美麗的玫瑰花或是最醜陋的污穢,都能在鏡子前顯現清楚的樣貌。偉大的「失敗」教我們看清穢物和玫瑰,它教導我們擦拭塵埃,轉化為清明,並指引我們回歸自我。失敗後,找出自己失敗的原因,然後調整好心態,繼續努力拼搏。

「失敗」是一位老師。它存在於水的倒影中,默默地告訴我們,要看清人間的一切喜樂,也要承受生命的所有苦困。因為喜樂是映在鏡中的微笑,苦困是水面偶爾掠過的飛鳥。縱然,劃過天空的飛鳥令人悵然,鏡子裡的笑痕令人回味,卻都只是一次偶然的投影。

然而,失敗既與成功有著一樣的好處,那麼我們成功時又有何喜﹖遭到失敗時又有何憂﹖
失敗了,可以從頭再來,在一百次摔倒後也要在一百零一次中站起來。而心理質素差的人一旦遭受到打擊後,只會一籌莫展,導致事情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其實失敗也並非壞事,你會明白到問題的癥結所在,「對症下藥」這樣就會成功。

跌倒了就爬起來,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勇敢地面對失敗,擁有成功的每一天。
面對著變幻莫測的天氣,不因豔陽而喜,不因風雨而惱,哪怕是任由暴雨拍打身體,我們都應該時時告訴自己︰沒有失敗的成功,有何意義呢﹖

驀然發現,傾盆大雨過後的陽光才是最耀眼、最有價值的禮物。

2010年11月4日 星期四

一個愛情故事

我在中環的一間時裝店裡上班。

這幾年來風雨不改,從來沒有請病假,更加不會遲到早退,恪守本份。唯一不知道做對還是做錯的是,明明知道這些機會不是屬於自己的,但竟然仍不自禁地,愛上了他。

從我第一天在這裡工作,每天我都會比他早就站在崗位。一開始,當他回來的時候只會忙於打點一切,好像不怎樣留意到我的存在,我亦只好默默地繼續工作。更難受的是,他的女朋友差不多每天都會來找他吃午飯,看見他倆對望的眼神,我就知道這個世上沒有甚麼能把他們分開,這一輩子我就只能這樣望著他,就只有這樣。

直至有一晚,他沒有如常去接女朋友下班,也沒有準時下班回家,獨個兒坐在收銀櫃檯旁喝酒。這時,我的心微微地顫動著,但我沒有任何行動,只是繼續展現出燦爛的笑容,怕他忽然望過來會看不到我一貫的笑顏。他忽然站起來,不小心扯下了數件掛在衣櫥上的晚裝,然後搖搖欲墜般走到我面前,我兩旁臉頰頓時泛起一片殷紅,彷彿比平時還要紅。他一身酒氣的走在我面前,雙手放在我兩邊肩膀上,「你說啊!你說我有甚麼不好啊﹖她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說罷雙手從我的肩膀上滑下,抱著我的腳,坐在地上啜泣,不時唯唯諾諾不知在說甚麼。我真的很想用力抱著他,安慰他,但最後我也沒有這樣做,這樣已經足夠了。


就是這樣,我靜靜地陪了他一整晚。

早上醒來時,我頸上掛著一條鑽石項鍊,但他已經走了。我知道我今天的笑容比平時還要真實。

當兼職的女孩一邊整理衣櫥上的晚裝,一邊說︰

「老闆怎麼搞的!昨晚我下班前才把每一套晚裝燙好,今天怎麼會弄成這樣的……失戀又怎樣呀!」

「誰說我失戀呀!」

他和他的女朋友十指緊扣走進來。兼職女孩伸伸舌,繼續收拾。我很想上前問個明白,但我又何德何能。

「你又說買了鑽石項鍊向我賠罪的,在哪裡啊!」

女人撒嬌地說。我那空洞的心涼了一下,不知所措。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他調侃地說。

「啊…你怎麼搞的!竟然把送給我的東西掛在別人身上!」

他立刻在我頸上拿下項鍊,然後掛上那個女人的頸上。我是多麼的不願意,但又能怎樣。女人指著我,跟他說,

「對了,你昨晚就是和她一起睡嗎﹖」

「哎呀,你不要再耍我了…你連這樣都要呷醋嗎﹖」

「我不理啊!我不要再見到她!」

說罷她把我的衣服、手腕、手臂、小腿、大腿,最後連頭和身都摘下來,赤裸裸的放在紙皮箱裡。


雖然我這一輩子都沒可能說出來,但起碼最後我看見他用婉惜的眼神看著我,那就已經足夠了。

2010年10月17日 星期日

沒有‧焦點


所看見 = 所拍下 = 所想 ﹖


2010年8月22日 星期日

驟雨

「對不起,我有點事要先走了。」本打算與剛剛從加拿大回來的友人聚舊用餐,促膝長談,豈料他突然有要事,放下只喝了一半的泡沫咖啡,先行離開。他離開後,我沒有急著結帳,只是換了一個依傍著窗口的座位,俯瞰著川流不息的路人,還有這個繁囂的都市。

月亮的若隱若現,終究都把霓虹燈喚醒,趕走了一臉疲態的夕陽。從二樓的餐廳俯瞰街上,這條行人專用的街道一有空隙不用兩秒就給填滿,由於閑著又無聊,忽然想著︰如果我有能力可以把人群都撥到街道兩邊,多好玩。

未幾,一塊烏雲悄悄地跟隨著夜色而至,帶來嗤嗤繁響的雨點,淅瀝淅瀝地摧打著鬧市,像是施行著籌備已久的惡作劇。

突如其來的雨令街上的途人措手不及,他們都被雨水沖至街道兩旁的屋簷下,非常狼狽。這豈不是我的幻想成真了嗎﹖但意料不到的是,熙來攘往的行人不見了,剩下獨自被雨水沖洗的地面,鬧市竟頓時黯然失色,令人難以辨認這就是剛才那充斥著塵囂的鬧市。一架緊接一架的車子,「呠、呠」的叫聲此起彼落,隔著厚厚的玻璃仍能聽見這屬於鬧市的震撼節拍,無論甚麼情況底下,鬧市始終是鬧市。

我把第二杯泡沫咖啡喝完,雨漸小。街道兩旁避雨的行人開始繼續活動,行車也開始流暢。這場驟雨洗滌了鬧市的塵囂,五光十色的霓虹燈也因雨點的折射而顯得格外耀眼,地上的水窪成為了人們的玩具,陽光彷彿還在。

雨停了,我結帳後緩緩走下樓梯,推開那扉黏滿霧氣的玻璃門,往往喧沸的人聲走去。

2010年8月21日 星期六

終於

一張圓形   深褐色 的
堅硬無比   的
小櫈
從上空用力地拋下   義無反顧地
狠心地    終於


所有 所有都變成深褐色   的
頹垣敗瓦
左右擺動的風扇   在地上
掙扎  終於


刺耳   尖銳   混濁   惡罵   緊繃   殘餘
這裡一下子靜了  下來

深褐色   的   變了
終於   死去
在一聲巨響下   轟轟烈烈的

2010年5月31日 星期一

第一次

無論是有意無意之際所經歷的第一次,相信也會是很難忘的。也許我們每人每天接觸太多新奇的事物,那些無關痛癢的便會隨即拋諸腦後。倘若你經歷第二次的時候,可能你會忘記何時何地曾經遇過,但你絕不會忘記,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當我們對於某事物有著觸電般似曾相識的感覺,腦海會即時勾勒出無數零碎的片段,你自然就會不自覺想嘗試去尋回「最初」的感覺。只因第一次都是最不經意、最沒矯飾地烙進心底的回憶,隨著時間的奔流,哪怕只剩下一點點,都值得去追溯。

曾經認為,第一次理所當然是最美好的。

如人們會希望在別人心中「留個好印象」,無可否認在這個情況底下,所見的並不是他們的真面目。但如果那人真的成功給別人留了個好印象的話,更加無庸置疑地說明了「第一次」的重要性。但後來漸漸發現,愈是刻意去營造,愈是浮誇,愈是假。可以的話,讓它自然的來、偷偷的溜走吧。

縱然所謂的第一次已成過去,卻能為現在換上一個會心的微笑;為未來平添一雙雪白的翅膀。

2010年5月9日 星期日

讚美年輕人



早前幾乎成為全城熱話的新一代歌唱比賽,雖已完滿結束,但最近扭開電視不時也會再看到參加者們一張張有活力、有自信的臉孔,在大大小小的活動中擔任表演嘉賓演唱,最近甚至已經有機會在紅館舉辦自己第一次的演唱會,真是可喜可賀。


那天和家人在電視上看那個十四歲「小歌后」的小型音樂會。


「十四歲就能唱成這樣了﹖再過兩年不得了。」爸爸讚嘆道。

「嗯。但她怎麼好像都不用上學…常常在電視上看見她。」其實我是有點兒不屑她年紀小小就這樣發明星夢。但這時媽媽忽然說︰

「追求理想當然要有所付出的了。」

經過一會兒思量,我才恍然大悟。原來成功,有時候只差「堅持」這一步棋。假如為自己的理想作出過於理智的鋪排,舉棋不定,不能對於所追求的事專心一致,存有雜念、害怕失敗,一定難成大器。所謂「易學難精」,所以有這句話出現,當中所缺乏的不是「堅持」嗎﹖


歌唱比賽中的參加者為了達成夢想,有的放棄自己海外的事業,離鄉背井而遠赴來港;有的要兼顧在西安的學業,兩地來回穿梭;更有的是捨棄「前途無可限量的女高爾夫球手」名譽,堅持去追求自己真正喜歡做的事。甚或,「堅持」是一門眾多人心中很高深的學問,但這班熱血的年輕人竟然用行動去解答了,怕失敗的人還在等甚麼﹖

「堅持」是一種態度,亦是對信念的執著。所謂「成功」,我在他們身上看到了。

2010年5月2日 星期日

〈笑〉


又是一個秋高氣爽、陽光明媚的星期日早上。
我換上一身七彩繽紛,攜著愉快的心情上街吃早餐。在升降機門打開之際,管理員精神地站立在管理處櫃檯,投以燦爛的笑容說︰

「早晨!星期日怎麼不睡晚一點啊﹖吃了早餐了嗎﹖」
「早晨…現在去吃了,再見。」我有點受寵若驚,但仍投以微笑和點頭。
「再見!」管理員燦爛的笑容沒有絲毫減退。

走到街上,無論是大人、小孩、老人家都親切地互相問候,溫馨的笑聲形成一闕和諧的交響曲,悠揚悅耳。走到茶餐廳門外,我推開大門,
「歡迎光臨!隨便坐。」伙計們精神奕奕的笑臉,讓我忽然醒覺茶餐廳原來是一個多麼親切的一個好地方。坐在四周的顧客紛紛「契闊談宴」,像是久別重逢共飲宴敘談般,無所不談,生活鎖碎、社會大事,而無不放聲大笑。

我悠閒的把早餐吃完,卻依依不捨。我用手撐著座位站起來時發出嘰嘰聲,接著幾乎所有人都朝我這邊望過來,有一個說話特別響亮的大叔說︰
「走了嗎﹖多坐一會嘛。」雖話語較為粗豪,但那慈祥而眉開眼笑的臉孔,實在讓我捨不得離開,好讓我感受多一會兒這裡的不一樣。但我最後還是朝門口的方向走,沿路不斷有人向我點頭和微笑,而我亦禮貌的回應。負責結帳的老闆娘投以感激的笑顏︰
「下次再來吧!」我回眸點頭答應。
當我一推開門,雙腳像踏著空氣般,抽搐般踢了一下。
「衰女,起床了,還在發夢!」

2010年2月27日 星期六

五。

一身調酒師裝扮的「女侍應」,腦後束著一把秀直的馬尾,擺著歡迎光臨的手勢。
雨萱深深地抽了一口氣,然後筆直地步出升降機。
雨萱抬高緊繃著的頭,熟悉的間隔影入眼簾。
黑色水晶吊燈發出黯淡的燈光、周圍佈滿著古老人像畫、一聽就令人毛骨悚然的音樂,滿溢著一抹詭異的氣氛。
雨萱好像感覺到有一隻冰冷的手在她背脊撩撥,反射性地轉過身,然而升降機門已消失了,剩下一抹堅硬無比的巨牆。
「如果不是為了搞清楚自從離開咖啡室,然後突然在腦海閃過的『預感』到底是怎麼一會事,我都永遠都不會來這個鬼地方……」雨萱心想。
雨萱吁一口氣。
「怎麼了,妳不是說……」雨萱把頭轉向原本站在身旁的「女侍應」,但她卻霎時不見了。
雨萱像是已習慣了「他們」這麼沒禮貌的對待,見怪不怪,自顧自地走到咖啡室的那個角落,利落地扭開房門。




「來了嗎﹖我就是知道妳會再來的。」那把磁性的聲音輕敲著閉上眼睛的雨萱。
雨萱聽到聲音後,意識到自己又臥了在那毛毯地板上。
房間亮著暗淡的燈光,雨萱輕易就能張開眼睛。
命運女神以一貫高貴的姿態坐在絲絨沙發上,溫柔地凝視著雨萱。
命運女神的氣質讓雨萱窒言,只懂投向疑問的表情。
「我知道妳想說甚麼。妳是想問妳所感應到的一切是代表甚麼,這又與妳的朋友有甚麼關係,對吧﹖」女神表示體諒亦明白地說。
雨萱蹙蹙眉,示意女神繼續說下去。
「妳的朋友最後會怎樣,就要看妳能否記起以往的事。」在雨萱背後突然傳來一把沉實的聲音。
雨萱轉頭仰望著站在她身後的皓翰,又是這副冷冰冰的模樣。
「究竟…究竟是怎麼一會事﹖」雨萱更加困惑了。
女神立刻蹲下來,扶起一臉疑問的雨萱。
「其實在三百年前,雨萱妳曾經也是我的徒弟。三百年前妳為了保護那些命運冊,而誤墮凡間。終於都找到妳了……」女神扶著雨萱的手握得更緊了。
「命…運冊﹖」
「嗯。每一本命運冊都有屬於它自己的主人,裡面所有的字都是那個人的過去、現在和未來。換句話說,命運冊一旦遺失,那本命運冊的主人的一生就有可能會被改寫。而我們的職責,就是管理著人們的命運冊,確保他們的「人生」不會意外的被改寫。」女神憂慮地解說。
雨萱唯唯諾諾地點頭。
「我明白妳現在甚麼都記不起。但是……」女神慎重地看著雨萱「只要妳願意,現在就可以恢復記憶了。」
女神睄了睄皓翰。
皓翰少有地注視著雨萱,期待著她的答案。
雨萱覺得與其這樣不知去向,倒不如瀟灑一點,接受一些自己遺失了的真相。
「好吧。」雨萱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微笑。
女神和皓翰不約而同地交換了一個會心的笑容。
「師姐!」捷詩這時進來,給雨萱遞上一杯紅茶。
雨萱接過茶杯,沒有顧慮地啜飲了一口茶。
就在紅茶流過喉嚨的那一刻,悲傷感覺驟然襲上心頭。
雨萱凝視著皓翰那雙懾人的眼眸,眼淚頓時一躍而下。
「小雨……妳記起了嗎﹖」皓翰少有地溫柔。
「皓翰……」雨萱樂不可支地哭著。


2010年2月21日 星期日

四。

雨萱不斷用自來水拍打臉頰,慢慢抬頭望著鏡中的自己。
大力顫動著眼睛,不敢相信剛才在腦海中略過的片段。
然而,那些凋零的片段中令雨萱感到最深刻震撼的,是看到一間燈光黯淡的醫院病房,病床上躺著一個要靠旁邊的儀器才得以持續生命的人,失去意識地沈睡。
病床上那張熟悉的臉孔,仍然清晰地飄浮在雨萱的腦海中,感覺無比真實。
雨萱頓時想到一星期前在咖啡室裡所發生的一切。
突然消失了的咖啡室、命運女神,還有她兩個性格截然不同的徒弟,究竟為什麼都跑進了雨萱的生命裡呢﹖
雨萱決定重回那間樓上咖啡室,找他們問個明白。

雨萱就只穿著深藍色絲絨運動便裝,走到那棟大廈面前,仰望著樓上咖啡室的那個單位,窗內空無一物。
雨萱雙手插袋,呼一口氣,還是走進那滿溢著神秘的大廈。
去到大廈的大堂,雨萱按下升降機的按鈕。
雨萱看見大廈的管理員在悠閒地翻閱報紙,便隨口問問。
「對啦,樓上二樓那間咖啡室關閉了嗎﹖」雨萱想知道其他人是否都知道有這間咖啡室的存在。
「咖啡室﹖我們這棟大廈好像從來都沒有什麼咖啡室的。小姐,妳應該是找錯了吧!」管理員托一托老花眼鏡。
管理員這樣一說,雨萱更加肯定她今天一定能找到要找的人。
「噢,是嗎﹖我想我是記錯了。」雨萱隨便回答了一句。
叮一聲,升降機到了,雨萱徐徐步入,按下二字,升降機門隨即關上。
升降機不斷向上升,一早已越過了二樓。
這棟大廈最高不過只有十二樓,上升的時間彷如有六十多層,想到這裡雨萱都不禁有點心寒。
叮一聲,升降機終於都停頓了,但門仍然是緊閉著。
雨萱忽然感到脊後有一陣涼風輕輕刮過,她緊抿著嘴唇,迅速地轉過身去。
一雙懾人的眼眸凝視著雨萱,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等妳很久了。」
終於到了。

2010年2月1日 星期一

三。

雨萱有點難為情地別過臉。
注視著放在古典茶几上,那杯紅茶嬝嬝上升的一縷白煙。
但心裡想著的仍然是還停留在腦海裡皓翰那特別的眼神。
雨萱裝作環視著房間,偷偷再睄了一下皓翰那神秘的側面。
皓翰雙手插袋,高大的身段站立在正在翻閱厚厚的書籍的命運女神後面,靜候著。
命運女神頃刻停止了翻書的動作,眺望著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的雨萱,把頭移向皓翰。
皓翰像已熟悉師傅的動靜,微微向前曲腰,把耳貼近命運女神的嘴巴。
雨萱望著他們竊竊私語,不禁納悶地響起。
「不好意思!」二人向雨萱投向仿如驚醒的眼神,「請問現在發生甚麼事呢﹖」。
說罷雨萱的心突突猶躍。
房間驟然像停電般漆黑一片。
兩秒後回復光明,但雨萱發覺自己坐在廁板上。
雨萱的神智還停留在剛才那房間的佈置,想著臨離開前命運女神那和藹可親的笑容。
雨萱回過神來,對自己說「這是咖啡室的洗手間。」。
雨萱按著膝蓋緩緩站起,摸著有點暈的頭走向門口。
扭開門柄,「嘩!」雨萱皺眉,給貼近門前的皓翰嚇了一跳。
皓翰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地,清了清喉。
「師傅叫我跟妳說聲不好意思,把妳悶壞了。但她真的想妳加入我們。」皓翰仍然是看著地。
雨萱終於按不住脾氣。
「夠了夠了!你們究竟想我做些甚麼呢﹖你們好像從頭到尾都沒說過,是嗎﹖」雨萱透一口氣,「還有啊!你們幾師徒都喜歡神出鬼沒去嚇人的嗎﹖我才不管你們是神是鬼!跟人說話都不看著人,一點禮貌都沒有!」雨萱連珠炮發地怒斥著。
皓翰驚訝得終於抬起頭看著雨萱。
捷詩從皓翰背後探出頭來。
「怎麼了﹖師傅不是已經告訴師姐我們的工作了嗎﹖」捷詩放大瞳孔看著皓翰。
皓翰聳聳肩。
「我不是妳的師姐!」雨萱看見捷詩似乎更加生氣。
三人相對無言。
「遲些再找妳,我先走。」皓翰拋下一句給雨萱,照舊望著地,朝雨萱背後的洗手間走。
雨萱轉過頭,洗手間的門已經消失了,只剩下一抹白晢無痕的牆壁。
再把頭轉回前面,連捷詩都不見了。
雨萱用手蓋著口,不敢相信自己身處於空無一物,四面環壁的大廈單位裡。
除了她自己以外,就只有那部還開動著的筆記本電腦在地上。
然而,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已烙進了雨萱的生命。




雨萱把手放在腦後,倘在咖啡色榻榻米沙發上。
腦海不斷閃略過一星期前在那間樓上咖啡室所發生的一切。
雨萱與認識六年的宏裕合夥租住在一所小公寓。
雨萱常常強調,與宏裕住在一起,只因自己太喜歡這所房子,但又因為租金太貴,而宏裕又願意和自己合夥交付租金,才會和他「同居」。
雖說已認識了六年,但是以雨萱一貫待人冷漠的態度,對著宏裕也不例外。
他們兩個就只有最單純的同屋主關係。
當然,宏裕並不想他們的關係只僅於此。
「雨萱,我出一出去。有東西要買嗎﹖」宏裕用他一貫溫柔且輕快的語調說。
雨萱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啊!幫我買……」話還未說完,雨萱的腦海忽然飛快地閃過很多畫面。
雨萱雙手按著頭,露出痛苦的表情。
宏裕朝雨萱跑去,「雨萱!雨萱!沒事吧﹖」宏裕跪下緊張地說。
混亂的思緒停了下來,雨萱皺著眉,認真地想著剛才點過的畫面。
那是……
「雨萱﹖怎麼了﹖」宏裕急著。
是宏裕的過去、現在……與未來。
雨萱以婉惜的目光俯瞰著跪在地下的宏裕。

2010年1月24日 星期日

二。

雨萱呆怔著無法移動,重複地眨著眼睛。
腦海裡變得一片空白,只感到眼前天旋地轉。
雨萱開始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嗅到充斥在四周的書卷氣夾雜著紅茶的氣味。
能聽見混濁模糊的古典英文歌。
但感覺卻很親切。
雨萱慢慢地睜大眼,才意識到自己臥倒在地上。
她輕撫一下順滑的毛毯地板,柔順得像毛公仔身上的毛髮。
然後一手摸著暈眩的頭,一手按著地板用力坐起來。
雨萱仰望著又高又闊的書櫃。
再環視著佈置華麗,擺設別致,顏色以紅棗色為主調的書房。
古典得來又覺時髦。
「幹嘛還坐在地上﹖過來吧!」一把磁性且成熟深沈的女聲從右邊傳來。
雨萱應聲把頭調向右邊,只模糊的看見遠處有一個姿態優美的女人坐在沙發上。
她輕輕擦一下眼睛。
女人和絲絨沙發瞬間移送到雨萱的眼前。
「嘩!」雨萱嚇了一跳。
「把你嚇壞了嗎﹖不好意思啊!」女人用親切的笑容問候雨萱,「想方便你嘛,不用你走那麼遠了。」她一邊斟著兩杯紅茶一邊說。
女人有一把又長又厚的卷髮放在一邊胸前,擁有雪白無暇的肌膚,穿著優雅的長裙分外好看。
「那麼有氣質的……」雨萱還呆呆坐在地上,微微張開嘴心想。
女人放下茶壺,把視線移向雨萱,「是嗎﹖謝謝。」
又是這樣﹖
和外面那個瘋的吉卜賽一樣,也是可以知道別人在想甚麼的。
這時,雨萱的身體慢慢飄浮著,飄到去絲絨沙發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著。
「捷詩嗎﹖她是我的徒弟之一,她算是幾個之中最活潑的一個了。是她帶你進來吧﹖」女人把茶杯遞給雨萱。
雨萱雙手接過茶杯。
「這裡是……你又是……」雨萱終於開口說話。
「其實你見過我的,我也跟你自我介紹過了。但也難怪,那時候你那麼小,相信你也沒有印象的了。」
「見過﹖」
「對啊!我們曾經在你小時候的夢中見過面。我交託了你做一些事情,你還雀躍地答應了。」
雨萱皺起眉,嘗試回想。
「不要緊啦。反正你已經做到我要你做的事的一半了。」女人拍拍雨萱的肩膀。
「甚麼事﹖我已做到了﹖」雨萱有點疑惑。
「你今年二十三歲了吧﹖就是你二十三歲前所做的一切事情。」她一邊說一邊走向放滿書的臣大書櫃面前,「但嚴格來說,我只是照著這本書上的告訴你而已。」
雨萱開始明白了,這個女人大概就是傳說中那個得悉所有人的過去、現在與未來的命運之神。
「那我就不用費那麼多唇舌去解釋了,比起那個傻頭傻腦的捷詩,你聰明多了。」命運之神說。
這樣一來反而讓雨萱更加費解,那又與自己何干呢﹖
這時,一個身型高大,頭髮長度把耳朵蓋住,穿黑色外套加T-shirt與牛仔褲的男人,從門口走進來。
「師傅。」男人說罷,把視移向坐在沙發上的雨萱。
「這個是我的另一個徒弟,皓翰。」命運之神說。
雨萱與皓翰互相對望著。


(下會持續…)

2010年1月20日 星期三

一。

雨萱把手托著腮,腰彎彎曲曲的姿勢坐在紅色大圓沙化上。
納悶地攪動著已快放涼的黑咖啡。
雨萱一閒著就會獨自到這間樓上咖啡室,拿寫作靈感。
這間樓上咖啡室燈光黯淡,佈置幽雅,牆上古老的人像掛畫、燈泡看似蠟燭點上火的黑色水晶吊燈、播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幽怨進行曲,都有助雨萱有靈感去寫她的驚慄小說。
她已寫了六十五本小說,這是第六十六本。
雨萱習慣攜著筆記本電腦到處走,為免特如其來的靈感會一瞬即逝。
她交抱雙腳,呆滯地望著左邊遠處,咖啡室門口外面的升降機時開時合,時開時合……
她頓時好像想到什麼似的,放下腳,翻開筆記本電腦,繼續寫著下一個情節。
「他按下十三字的樓層,門關上,升降機冉冉上升。不知過了多久,他奇怪時間為什麼彷彿好像已過了很久,抬頭一看,發覺顯示樓層的顯示器沒有顯示任何數字,但他卻感覺到升降機不斷上升,甚至好像愈來愈快。他的心跳猛然跳得極快,眼睛環環掃視升降機內的每一個各落,但又不敢作太大動作。升降機驟然停下,門打開在十三樓。他立刻打算提腿而出,但雙腳卻不由自主地站在原地,怎樣也動不了。過了數秒,他眼睜睜的看著升降機機門關上。他怔怔地望著在鏡子門反映出站在他後面一個沒五官的老婆婆發出猙獰刺耳的笑聲……」
一陣寒風在背脊傳上後頸,打了一個哆嗦,思緒亦在此中斷。
雨萱呼一口氣,把筆記本電腦闔上。
「嘩!幹嘛!」她給原本放在電腦螢幕後的一張臉嚇壞了。
「哈哈!不好意思啦!只是想替你換一杯咖啡而已,喝冷的不好。」
雨萱沒有回答,只是愣住望著這個怪人。
是怪女人才對。
女人冷笑了一聲,單手拿著咖啡杯轉過身去。
雨萱看著她的背影,她穿著薄布製的寬袖鬆褲,走起來身上的飾物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頭上還綁上富有文族風格的頭巾。
雨萱眨一下眼,把頭轉向左邊,腑瞰窗外街上的一景一物。
她把臉別過來,又給這個嚇鬼的女人嚇了一跳。
「你走路怎麼沒聲的!」雨萱埋怨地說。
女人把口中的珍寶珠拿出,露出一面尷尬的笑容,「是嗎﹖不好意思啊!」然後坐在雨萱對面。
雨萱心想「沒禮貌,又穿得像個吉卜賽女郎」喝著一口咖啡。
「你怎知道的﹖我就是叫Gypsy呀!占卜我也略懂一二的!」女人雀躍地說。
雨萱差點把嘴裡的咖啡都噴出來。
她怎麼會知道我在想什麼的﹖
「你……」
「叫我捷詩好了。常常見到你來這裡也沒機會自私介紹。」
「不,我是說……」
「啊!你寫那些鬼故事好可怕,那部升降機……都是不說好了。」她把珍寶珠再次放進口中。
「你又怎麼會知道的呢﹖」雨萱有點質問的語氣。
吉卜賽女郎怔一怔,把珍寶珠拿出。
「你不是也和我一樣的嗎﹖」她出奇地問。
一樣﹖
「嗄﹖」
「沒理由的,難道我感應錯了﹖」她再吃著珍寶珠含糊地自言自語般重複著。
真倒楣,遇到個瘋子!
雨萱掃視著四周,在想怎樣逃走。
「我去一去洗手間。」雨萱隨即站起來。
吉卜賽女郎叫停雨萱,「不要去那個,你試試去這邊這個洗手間吧!」她指著遠處一個角落的那間房間。
怎麼來了這樣多次,都好像不為意有這間房間的存在。
「試﹖」
「對!私人介紹的。」她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但雨萱還是不管那麼多了。
雨萱一手把門推開,望著鏡中的自己,想了一會兒剛才吉卜賽女郎說的話。
冷笑了一聲,打算轉身開門出去。
誰知地上的一灘水差點把雨萱摔倒。
她呼一口氣。
但她卻看著自己放在鏡子面前的手正在被閃閃發光的金粉液體圍著,在滲進鏡子裡。

雨萱愣著。

(下會持續…)